湖南师范大学
硕士学位论文
从《使俄草》看王之春的西学观
姓名：侯起中
申请学位级别：硕士专业：中国近现代史指导教师：朱钟颐
20070501
摘要
王之春（１８４２－－１９０６年），湖南省清泉县人．政府官员，学者，思想家。光绪二十年，俄皇亚历山大三世去世，新君尼古拉二世登基。作为特使，王之春被清政府派往俄国进行唁、贺。期间，他对沿途所经过国家和地区的地理状况、历史沿革、人文风貌、华人华侨、物产气候等，进行了认真的考察和详细的记载。特别是对英、德、俄、法等国，更是不惜笔墨进行了全方位、多角度、宽视野的考察。回国后编辑成书，即《使俄草》。
本文可分为三大部分。
第一部分叙述了写作本书的时代背景，并且对《使俄草》一书的内容作了介绍。
第二部分即本文的主体部分，全面探究了王之春的西学观。包括他对西方铁路建设成就的介绍；对西方政治制度的深入思考；对西方军事制度的介绍；对西方图书管理和新闻事业的介绍和评价；对俄、英、德、法四国历史、地理知识的介绍。
第三部分则全面评析了王之春的西学观。它既包括对其西学观内容的看法，也包括对王之春介绍西学方法、方式的评析。
通过对王之春西学观的介绍和评价，我们可以洞察十九世纪末国人对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了解和认识程度，深刻把握历史的脉搏。这对于我们今天正确处理国际关系无疑是大有裨益的。更重要的是它还扩大了湘籍名人研究的范围，从而弥补了王之春研究的不足。
关键词：王之春《使俄草》西学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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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使俄草》看千之春的两学观
湖南师范大学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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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使俄草》看于之春的曲学观
引言
１．王之春简历
王之春，字爵棠，一作芍棠，号椒生，湖南清泉（今衡南县）泉溪镇狮子坪人。生于道光二十一年十二月初一日（１８４２年１月１１日），卒于光绪三十二年（１９０６年）。明末清初我国著名思想家王夫之后裔．出身文童，“少为名诸生”①，弱冠从戎，参赞鲍超霆字营戎幕，后隶彭玉麟部，“为启事吏，以其貌厚，令从军事，拔至道员。”学以“文人兼武事”的才能得到了当时湘淮大吏的赏识和重用，也为以后他的仕途和学术生涯奠定下了良好的基础。
鸦片战争后，外国资本主义的侵略炮火惊醒了中国“天朝臣服中外，夷夏咸宾”＠的迷梦。清政府面临着“千百年未有之变局”，地主阶级内的一些清醒、敏感的先进知识分子已痛感中国在经济、军事等方面的力量落后于外国，应该学习西方的长处。他们开始睁开眼睛，正视自已，走出天朝，考察世界。王之春就是当时“开眼看世界”的人物之一。
当时先进的中国人了解西方的主要途径有两种。一是在国内通过西校、西书、西刊研究西方的政治、经济、历史、地理等。这一类人如张穆、何秋涛、姚莹、徐继畲、林则徐、魏源等。另一种是出境旅行，如王韬、薛福成、郭嵩焘、王之春、严复、容闳等，他们利用自己特殊的身份和条件到国外游历、考察，从而对西方的文明有着更加切身的体会。
同治十三年（１８７５年），日本侵略台湾，王之春义愤填膺，为了总结鸦片战争的经验教训，他对当时民间流传的一部爱国主义信史《英夷入寇记》改编点定，刊印成《防海纪略》一书。
光绪五年（１８７９年），日本正式宣布吞并琉球，直接威胁我国的东部海疆。为了掌握日本的动向，南洋大臣、两江总督沈葆桢派他赴①李元度：《椒生诗草》序
⑦沃丘仲子：《近代名人小传》中册，崇文书局出版，１９８８年版第７４页
＠Ⅸ清实录?仁宗睿皇帝实录》第３０卷，中华书局出版，Ｉ９８６年７月第６８７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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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查探。他往返数日，游历了长崎、横滨一带，多有所得。归国后，向朝廷“上万言书，陈夷务，自请带锐师规复中山。”。并将此行的见闻和所得编印成册，定名《谈瀛录》，刊刻出版。彭玉麟称赞这本书“言简而意赅，比日国情形一翻阅而了如指掌”，“诚防日以防俄之秘诀，亦服日以服俄之韬钤也”。罾中法战争期间，“王之春联络郑观应将往说夹攻法”，后因故中止。因他防守钦、廉二州有功，先后担任广东雷琼兵备道，高廉兵备道。在任期间，办理过中法勘界交涉事宜。在勘界时他“坚持旧址，据证明确，诘折夷使不少假借”。。光绪十四年（１８８８年）四月，王之春由广东粮道迁浙江按察使。又迁广东按察使。在粤期间，接待过俄国皇储尼古拉。光绪十六年（１８９０年）任湖北布政使。光绪二十三年（１８９７年），王之春调任四川布政使，镇压余栋臣起义。二十五年（１８９９年），晋升山西巡抚。又调任安徽巡抚。光绪二十七年（１９０１年）开缺。二十八年（１９０２年）调任广西巡抚。任内，因主张出让广西矿产权利，借法国军队镇压广西农民起义，从而激起了国内规模宏大的拒法运动。光绪二十九年（１９０３年）革职。
光绪三十年（１９０４年）九月间，上海盛传王之春主张联俄，出卖广西矿产，又因为他曾镇压过广西会党，革命志士万福华义愤填膺，乘王之春在上海时，前往行刺，未中，但王之春由此甚受打击，从此，便在政治舞台上销声匿迹。光绪三十二年，卒，清政府追授光禄大夫、建威将军。
２．王之春的著作及研究现状
王之春尝以熟悉洋务自诩，留心时务。著有《清朝柔远记》～书，该书综述了自顺治元年至同治朝十三年清朝二百多年的外交历史，并在书后附有《瀛海各国统考》、《蠡测卮言》十三篇：慎约议、联与国、广学校、精艺术、固边圉、修船政、兴矿利、防漏税、强兵力、练民团、禁贩奴、编教民、论鸦片等，大多是他对时局的看法及清政府应采取的对策，及《沿海形势略》、《环海全图》、《沿海舆图》、《三岛分图》），光绪十七年刊行。书成后，颇受时人重视。“索阅甚多，苦不①李元度：《椒生诗草》序
②《谈瀛录》序
⑦樊蒂煦：《清朝柔远记》跋中华书局１９８９年版２
从《使俄草》看于之春的晴学观
暇给”①，“谈时务者奉为圭臬”。。
其著作还有《船山公年谱》、《王大中丞椒生奏议》、《椒生随笔》、《椒生诗草》、《椒生续草》、《防海纪略》等。
王之春为湘籍名人，在湖南省地方志编撰委员会编写的《湖南名人志》上便能查阅到他的传记。另外，政协衡南县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出版的《衡南文史资料?第二辑》，《湖南历代人名词典》都对他进行了专门的介绍。１９４９年湖南省文献委员会编辑出版的《湖南文献汇编?第二辑》中对王之春编写《使俄草》一事也有记载。１９９２年出版的由中国近现代史大典编委会编撰的《中国近现代史大典》～书，在“人物”卷中对他也进行了专门的介绍。《湖南省志?人物志》对他进行了客观详实的记述，值得一提的是，该书还专门配发了王之春的照片，这是所有关于王之春人物传记中最独特的地方。
目前，关于王之春和《使俄草》的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还有很多史料需要我们去挖掘、搜集、整理。这方面的硕士、博士论文迄今为止还没有一篇。仅见的文章如：福建师范大学历史系华侨史资料选辑组主编的《晚清海外笔记选》，侧重于华侨在东南亚的生产、生活情况。发表在《社会科学辑刊》１９９６年第４期上李永昌的文章《王之春使俄与清政府的联俄政策》，以甲午中日战争为背景，着重论述１９世纪末清政府的对俄政策。而载于２００６年第３期《书屋》杂志上易得见的文章《绝域留印亦留心——王之春与（使俄草＞》则是介绍王之春的生平、著作以及在英、法、俄、德等国参观访问的简单介绍。而探讨其西学观的文章，到现在为止则一篇还没有。因此，这一领域还有很多空白，有大量细致的工作需要我们进一步去做，本文的选题也由来于此。
３．该课题研究之意义
王之春不仅是一位政府官员，还是一位史学家。作为学者，他著作颇丰。我们认为对王之春进行研究的工作很有学术意义。既可研究他的西学观，同时又可研究其史学观。通过研究，从宏观上说，我们①王之春：《清朝柔远记》凡例
②李元度：《椒生诗草》序中华书局１９８９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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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了解近代中国西学东渐之状况，深刻把握历史的脉搏，烛古照今，以史为鉴。从微观上看，我们可以洞察十九世纪末国人对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了解和认识程度。这对于我们今天正确处理国际关系无疑是大有裨益的，更重要的是它还扩大了湘籍名人研究的范围，弥补了王之春研究的不足。
４．材料来源
本文在写作过程中，主要是以王之春的《使俄草》为底本进行写作的，同时参考了他的《清朝柔远记》，也参考了其他人如斌椿、戴鸿慈、志刚、刘锡鸿、张德彝、徐建寅、李圭等人的著作。
从《使俄草》石ｆ之春的西学观
第一章《使俄草》简介
１．１成书时代背景
《使俄草》一书是王之春的力作。该书作於清光绪二十一年六月。光绪二十年，他奉上谕到北京祝贺慈禧太后六十大寿以及三年任期届满奏请先期陛见时，恰逢俄皇亚历山大三世去世、尼古拉二世登基。于是他奉命以头品顶戴，湖北布政使的身份赴俄唁、贺。＋
清政府之所以选中王之春，是因为在光绪十七年，他担任广东按察使期间，曾代替因病请假的广东巡抚刘瑞芬接待过来华旅行的俄国皇储尼古拉。王与尼古拉曾三次会晤，并设宴款待，均互有答复。这次经历给双方都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此时正值中日甲午战争鏖战正酣之际。这是一次对双方都均具重大意义的战争。但清政府此时却作出了这个似乎与这次战争毫无干系的决策。其实我们可以从光绪帝与王之春的对话当中找到答案。
光绪帝于十月十八日召见王之春时说：“甲申年间，朝鲜巨文一岛，英人曾泊兵船于此，俄人恐其占据，屡来问讯。嗣诘英人，英人以恐为俄占据复。俄遂与中国订约，日后俄人断不占夺朝鲜地土。今倭人乃无故召衅，占据朝鲜全境，俄人岂得视若无睹？”王之春对日：“俟到彼国，从容与外部议及。彼纵不助我，将来亦免为其占据朝鲜境土地步。况今中俄交谊正孚，当必秉万国公法，与倭人诘难也。”∞这也即清政府长期以来所奉行的“以夷治夷”的策略，意在通过俄罗斯来牵制日本。
１．２体例介绍
在《使俄草》一书的凡例部分，他开宗明义地说明了本书在体例方面的几个特点：
（１）日记这一体例始于南朝宋文学家鲍照的《登大雷岸与妹书》一文，以后欧阳修的《于役志》、陆游的《入蜀记》都参照它的体例．①王之春：《使俄草》光绪２１年，上海文艺斋印，第２３—２４页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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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体例或简或繁，没有定规。而札记则没有比顾炎武《日知录》更详细的了。本书也借用了这两种记叙方式．
（２）郭嵩焘的《使西纪程》，曾纪泽的《使西日记》，薛福成的《出使英法义比四国日记》大都对经过的旅程详细记载，并加以议论，但是它们都是到目的地递完国书后即嘎然而止，没有记述归程的。《使俄草》这本书仿《出使琉球诸记》，对于归程也一一详加记载。
（３）古人出使国外应当知晓周边国家的情伪，因此本书对于“西学之源流，山川之险易，民物之简蕃，风俗之殊变，军械之更新，随得随录。”①
（４）本书于人名、地名、国名等，往往是随手录写，彼此互异，缺乏统一的书写方式。其实当我们阅读同时代其他人的著作时，就会发现这确实是一种普遍现象。对于同一个名称，不同的人其翻译方法也是不尽相同的。
（５）派专使出外唁、贺对于中国来说还是首创，因此本书对于俄国尼古拉二世加冕典礼的一切程序都详细记载，以藉考证。
（６）本书详于欧洲，对于亚洲、非洲以及南洋诸岛记载的很简略。而对于美洲和大洋两洲，则一点也没有记载。
（７）本书以《谈瀛录》之体例为标准，凡是途中所作的诗歌即收录于后。并且在书末附录一图，记载了所经过的旅途。
１．３内容简介
光绪二十年，王之春奉命以头品顶戴赴俄吊唁亚历山大三世逝世并贺新皇尼古拉二世即位，同时考察了欧洲诸国。通过考察，他认为欧洲“各国政教，一切亦大有可观”②。回国后，向清廷上“自强新策”八条：一、铁路；二、军制；三、变通科举；四、造就人才；五、筹款项；六、重工商；七、矿务；八、交涉。ｅ
《使俄草》是王之春介绍十九世纪末西方世界各科知识的小型百科全书。全书涉猎很广，涵盖了西方各国政治、经济、军事、历史、地理、教育、公共事业建设、交通、科技、社会生活、城市建设、思①王之春：Ⅸ使俄草》凡例．上海文艺斋印，光绪２１年，第８页
②王之春：《使俄草》，上海文艺斋印，光绪２１年，第３２２页
＠王之春：《使俄草》，上海文艺斋印，光绪２１年．第６７６页６
从《使俄草》看王之春的两学观
想文化，西方各国的相互关系，对中日关系、中俄关系、华人华侨状况等方面也多有所涉猎。
全书共分八章。按照清政府对使臣的规定，他“身之所至，目之所见，排日记之。”①从光绪二十年十月十六日到二十一年闰五月十七日止，共二百三十八天，从未间断。中途“历九阅月，往返数万里。躬所历览，藉资质证。”圆
第一章自京师奉旨日起及在上海办装日止，王之春作了半个月的精心准备。在此期间，他先后拜访了恭亲王奕新、礼亲王世铎、庆亲王奕勖、军机处兼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大臣孙毓汶等人。并拜访了俄国驻华公使喀希尼，亲自到总理衙门查看了有关帕米尔界务的档案。
第二章自上海起程起至除日止。期间经过了香港、越南、印度尼西亚、新加坡、印度、斯里兰卡、也门。对于所经过国家和地区的地理状况、历史沿革、异域风情、华人华侨、物产气候等，无一不详细记载。这一部分在该书中占有相当大的比重，这对于今天我们了解东南亚、南亚地区各方面的知识，无疑是很重要的资料。
第三章自元旦日起至抵俄都日止。先后经过了沙特阿拉伯、埃及、意大利、法国、德国等国家。
第四章自俄国呈递国书起至由俄起程止。沿途“兴到笔随，以志心得。偶有睹记，借备遗忘。”＠对于“朝绅宴会，官眷茶会及乐戏跳舞各节”㈤也无不详细登录。
第五章自俄起程游历德、英二国至抵巴黎止。期间，他对上述三国的历史、地理、经济、政治等方面进行了全方位、多角度、宽领域的考察。与“土俗民情，记载尤悉，笔亦足以达其所见。”＠
第六、七章都是在巴黎时所作。在此期间，他对法国的政治、经济、历史、地理等方面进行了详细的考察和记载。
第八章自巴黎起程至抵上海奉旨准假日止。这一部分的记述也十分详尽。
此外，该书还附有条陈折稿一通，舆图一纸，图说一篇。
①Ⅸ乘槎笔记?李善兰序》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１９８１年４月第１版第２页
②Ⅸ使俄草》光绪２１年，上海文艺斋印，序第４页
③Ⅸ椒生随笔》序第５页’
④王之春：《使俄草》，上海文艺斋印，光绪２１年，凡例第９页
１９８１年４月第１版第１页⑤《乘槎笔记?徐继畲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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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章当中以第四章即对俄国的记述所占比例最大，描述也最为详尽，是本书的核心部分。从时间上说，作者在上述四国共停留Ｔ９Ｓ天，占这次出访天数２４０天的４１％．而从其写作的内容来看，有３８０页，则占了总量的５４％。
从《使俄草》看乇之春的曲学观
第二章王之春的西学观
２．１铁路的应用：“此中土所急宜创兴者也”
铁路的创建与应用是西学的重要内容之一。光绪二十年，王之春赴俄吊唁亚历山大三世逝世并贺新皇尼古拉二世即位。通过考察欧洲诸国，他认为欧洲“各国政教，一切亦大有可观。”并提出以开拓中国铁路为首条的“自强新策”八条。他认为，“此中土所急宜创兴者也”。∞王之春开拓中国铁路的思想主要可从以下两个方面说明：
２．１．１王之春指出：铁路“无伤於平民生计，而百货流连”罾
铁路（包括火车）是一种快速、便捷的交通设施。早在鸦片战争之前，铁路就在一些西方传教士的中文著作中得以介绍和推荐。如郭士立的《万国地理全国集?贸易通法》、马理逊的《外国史略》。
围绕着中国是否要修筑铁路的问题，顽固派和洋务派展开了长期的激烈的论战。直至１９世纪７０年代火车仍被认为西洋之物，不适合中国国情。可以说，铁路既是中国近代社会变迁的见证，也是近代中国各种思想流派激烈斗争的一个缩影。赞成者有之，反对者也大有人在。反对者既有系统的理论，也有具体的论据。如御史屠守仁曾说“自强之道，不务修道德、明政行，而专恃铁路，固己急其末而忘其本也”＠。他们中的另外一个代表就是刘锡鸿，他在和英国公使威妥玛议论的时候就认为，“中国立教，尚义不尚利，宜民不扰民”。。他在《英轺私记》中曾这样阐述自己反对修建铁路的理由：“百姓此时愤心未平，一旦创造铁路，复毁其坟墓，则众怒益甚。”
现再以同治六年以李瀚章、吴棠为主的九位沿海、沿江各省将军、督、抚对内地敷设铁路意见为例，以示说明：
李瀚章、吴棠等反对者认为，“夷狄之道未可施诸中国”。其理论有以下二点：
①王之春：Ⅸ使俄草》上海文艺斋印，光绪２１年，第１９８页
②王之春：《使俄草》上海文艺斋印，光绪２１年，第１９７页
⑦李侃等编：《中国近代走》第４版，中华书局出版．第１３１页
④刘锡鸿著：《英轺私记》１９８１年６月第１版，湖南人民出版社，第２５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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