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伯一觉醒来,在醉眼朦胧中翻转身,伸手好像抱住了一捆棉被似的——硬硬的又结结实实的。他想推开它,怎么也推不开。由于用力过猛,他已经清醒过来了,原来躺在他身边的是一个老太婆。这下,他吃惊不小。这是怎么回事呀:自从老伴瘫痪后,他已经六年“独身”了,老太婆还会跟自己同床共枕吗?绝对不可能!他咬咬指头,还是痛的。他即刻亮了灯:保姆像猪一般躺着,根本推不醒,不好,这事要是传出去还怎么说得清呀! 他使劲在保姆脸上拧了一下,保姆才缓过神来。
这下保姆完全明白过来了,解释说“昨晚,大姐尿了一床,加上近日天天阴雨,被褥根本干不了,晚上我把唯一的一条被给大姐全身上下包裹在一起,加上她平时穿的棉衣都盖在上了,所以我就没处睡了。外面又是那样的冷,可能要下雪了。我只是想借你床头坐一宿,哪知道就睡着了!现在你再让我坐几小时,天见亮俺就马上去干活。可以吗?也算是我求你了!”
当他再次从睡梦中惊醒的时候已经是拂晓4点过了。他只觉得全身不自在,身上像压了一块青石板,动弹不得,胸前的骨头像被压裂的痛苦。朦胧中挣开看到的竟然是保姆赤条条裸着身子压在他身上,嘴里酒精气熏得人喘不过气来——一种不祥的预感冲上脑门,惊恐万状。她推开保姆,灯也不开,胡乱穿好衣服,拿起盖在被上的军大衣就闯出家门。临走时他还在茶几前碰倒了一只喝干了的白酒瓶。
门口就是社区公园,只是天寒地冻,地上一片白茫茫,大雪已下了好一阵子了。天还没大亮,一眼望去一个人都不见。他裹着棉大衣缩成一团,全身瑟瑟发抖,并且裤裆里湿漉漉的,也不知是保姆放过水没有。现在他脑子基本清楚了,但很复杂:面对卧床不起的老伴(植物人),面对左邻右舍、面对亲戚朋友他该怎么启口。这份贞操算是保住了还是没保住?!天亮了将是怎样的结局呢?保姆真的那么不要脸吗?还是自已想多了,也许是保姆躺在自己身边不敢睡,而且冬夜又是那样的难熬,为了驱寒她偷喝了自己的酒,也许正是这酒才乱了她的性。只要她不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贞操性质还是不会改变的,这样想来他的心情也宽慰了许多。
天渐见亮,老爷子坐在停子里,屁股好像坐在冰块上,肌肉疆痛的好像失去了知觉,北风阵阵,像是钢针扎在脸上,地气把脚里的热气吸的一干二净,脚背已经明显肿起来了,无可奈何,他站起来开始一刻不停地在停上原地打转。
就这样约过了一小时后,远远地看到有人在雪地里走动了,公路上也有了汽车的喇叭声,此刻他已再没勇气回家了。如果再留在这里一是怕左邻右舍笑话,二是再持续下去身体也支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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